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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26 14:44:32

重生之赶鸠出巢 已完结

重生之赶鸠出巢

来源:七悦文学 作者:尽朱 分类:短篇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放声大哭道:“我苦命的女儿啊!”又是一枣一棒,我怎么越来越看不透我这个心软的妈了!出院后,楚依的额头上还是留了疤。她再也不掩饰对我的恨意,却反常地消寂了一段时间。听说柯德宇已经和她分手,而人设崩塌后,好面子的她受不了同学们异样的目光,早就不去上课了。但芬姨却对我和我妈的态度却愈发谦卑。这几次打压楚依下来,都没让芬姨露出任何马脚。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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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拔掉毒蛇的毒牙

我妈相当于是她的大金主,她可能还在想着事后卖惨,没想到却让金主现场抓包。

眼前乱糟糟,我妈皱眉不悦道:

“楚依,不管如何,你终究是伤害了小宛。”

毕竟我是我妈的底线。

楚依红了眼眶,终于挤出几滴眼泪:

“心姨,从小我妈就让我要把您当亲妈孝敬,竹宛就相当于是我的姐姐,我怎么会伤害她呢!”

我妈终究心软:

“唉,阿芬是个规矩的。罢了,总归也不能全怪你。”

见我妈又要被糊弄过去,我拿出手机亮出了监控录像,质问道:

“楚依,你爱慕虚荣肖想着我的一切,还想要借着亲情冠冕堂皇?”

只见画面上显示的是前几天楚依在公寓办 party,

几个和她同院校的女生羡慕地问着她:

“楚依,你家可太宠你了吧?瞧这地段,这套房,真好。”

楚依得意道:“这叫大平层,全款!从小我读哪儿家里人就在附近买哪儿,不舍得我挤宿舍呢!”

“楚姐家在市区还有别墅和金店呢~之前还经常见一个女的开豪车来学校接你,是你姐姐吗?”

楚依居然满脸不屑道:“呵,哪里,那是我家的小保姆。”

“你家咋请个样貌气质那么出众的小保姆啊,还以为是哪家大小姐呢!”

楚依臭了脸:“妈生的脸靠投胎,我就不信她就一直好命呢!”,

然后又翻了个白眼:“提她做什么,扫兴!”

……看着监控画面里楚依嚣张的嘴脸,

再看看眼前乖兔子一样卖惨的她,

我妈讶异地沉默了。

楚依咬着嘴唇,表情五味杂陈:

“心姨,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不想被我朋友看扁…不是的!”

“不必狡辩。”我冷了脸拉了我妈就走,

“砰!”地一声把柯吴两人关里面。

到家后,芬姨收到消息,她火急火燎地要跟我妈解释:

“楚依这孩子从小过太苦了,长大了难免虚荣好面子,我回头教育她!”

我拦住芬姨追随的脚步:

“芬姨,你说反了吧,楚依是从小在竹家过得太好了吧?”

顾不上芬姨吃瘪,我妈怕我情绪不好,忙跟着我回了房间。

这次之后,我妈决定收回大平层,

让楚依去住学校宿舍。

而第二天早上,

楚依就双眼通红跑来我的房门口卖惨。

5.

“竹宛姐,昨晚柯德宇那样,其实我也是受害者,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一大早,楚依掐准我妈出门的时间来找我哭诉。

我的立场很明确:“我怎么你了?现在公寓我不去住了,

我可以每天开车上学,你能吗?你还是住校来得方便。”

楚依看到我妈走了过来,眼泪马上掉了下来,

她手拉着我的衣摆小心翼翼:

“可,心姨说了咱们应该互相照顾,竹宛姐,你最近对我生份了。”

我躲开她的手:

“可别,你可太会照顾了,都把我男朋友照顾到床上去了!”

楚依啜泣了起来: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不像你那么厉害会开车、会打扮,

我妈也是个没文化的可怜女人,不像心姨那样从小会教你读书写字,

我不敢奢求你能当我姐姐,但在同一个屋檐下,求你不要这么讨厌我,呜呜呜…”

我气笑了:“就算你会开车,你有车吗?”

这时,我妈走来对我斥责道:“竹宛,道歉!”

她把泪流满面的楚依揽在怀里,并温柔地向楚依解释了收回公寓的理由:临近毕业也希望楚依学会独立,改掉虚荣等坏习惯,而且竹家给她的房间还留着,我妈还宽慰了她一番,承诺毕业后找到工作会资助她买房。

楚依窝在我妈怀里,挑衅地冲我一笑,

我差点忍不住失态。

“小宛,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无情。”

——我妈扔下这句话后就去店里了。

楚依也不装了:

“竹宛,我当你多厉害,也就这点本事还想赶我走?”

“这个家现在还有你的一个房间,我劝你有良心的话就收敛点。”

——她的那个房间还是小时候照着我的布置的,我偏要戳她的痛处。

“你投个好胎还当是你自己的本事了”,楚依狰狞道:

“凭什么你一出生就有这些!

粉色的公主床、一墙的芭比、满柜子的蓬蓬裙、还有明亮的地砖……

小时候只要你平常想要,就有好吃的蛋糕……凭什么?!

而我,就要窝在地下室,像只阴暗的老鼠一样,

吃着我妈带回来的、你吃剩下的不要的食物!”

“这些就是你恨我的理由?你明不明白你现在嘴里吃的,身上穿的、用的,甚至学费

——哪一样是芬姨的工资能负担起的?我说句难听的,养条狗都还懂得摇尾巴感恩!”

她的学费都比我贵三倍,还好意思在这里叫委屈?

楚依恼羞成怒:

“是啊,在你眼里,我和我妈不过是你们竹家的狗,——高兴了扔个骨头啃啃而已!”

我咬牙道:“楚依,做人讲良心,至少我妈是真心待你们好!”

她却继续叫嚣着:

“真心?呵,从小你在学校就是众星捧月,我当小妹鞍前马后,

现在你读的重本,我读的三流学校,你开豪车筹划开工作室,我还得自己找工作!

你妈在家就是红酒咖啡,而我妈在家洗洗刷刷从早伺候到晚!”

她彻底上头了:

“你还想让我真心服侍你?做梦去吧!”

我摇了摇头:“你真是无可救药,

是你,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寻找利益;是你,自己不努力读书;

我就算没资本开工作室,我设计的本事也能让我过得好,不像你需要靠抢男人!

另外,芬姨来我家说到底本就是个工作,不爱做就撂下围裙自请别处,没人逼你们!”

我狠盯着她质问道:

“还有,你说这些就不怕我妈伤心吗?”

楚依眼里不屑:“我在竹家当了十几年乖乖女,到时候眼泪一掉,你看心姨信谁?”,

她嗤笑一声:“你不会是忘了早上你妈才刚让你给我道歉吧!”

“哦,是吗?那就让我妈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悠然地举起手机,

只见屏幕上显示着正在免提通话,

跟我妈。

6.

亮出手机的那一刻,楚依的嘴唇一哆嗦,脸上都要下冷汗了。

我妈赶回来时,芬姨也适时地出现了。

真好笑,我和她女儿争吵时她却好似个聋子。

竹家客厅里,

芬姨当众扇了楚依一耳光。

楚依的脸蛋瞬间红了五个指印,

看来芬姨是真用了力。

见楚依还想狡辩,芬姨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你读书读得傻掉了?平常你跟我说心姨对你多好多好,说你以后出息了要让你心姨也沾光,这会子受了刺激话就随口乱说了?”,

然后转头继续对我妈抹眼泪:

“钰心,这丫头被柯德宇给欺负了,这几天我们母女俩都乱糟糟的,她是受刺激了才这样胡言乱语的,但不管怎样,楚依她说错了话,就该打!”

芬姨说着,又上前拉住我的手:“竹宛,这次是楚依不懂事,

从小我就告诉她你才是唯一的小姐,有再多不满和委屈她都得受着!

看在芬姨照顾你饮食起居这么久的份上,我斗胆托大,

你卖我个面子,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好吗?”

芬姨说得情真意切,真真是滴水不露,

要不是上一世我被坑过,哪里还会防备着不信她?

哼,谁不会装?

我叹气道:“芬姨,我一直是拿楚依当妹妹在教育的,

她学习不好,临近毕业就得踏入社会,我这次受委屈是无所谓,就怕她将来走歪了!

如果让她搬回你们原来的家——没准还能清醒过来学会独立,是吧?”

闻言,楚依的脸色苍白,芬姨也是一滞:

“竹宛,这,我们原来的房子早就没在租了……

都多少年了,你让她回去,这,这不就是要赶她出去吗?”

楚依掉着眼泪看向我妈:

“心姨,这次我是一时被激才口不择言,我真的知错了!我小时候来时,您说让我把这里当家,我就信了,这些年也帮着我妈照顾这个家,也是您这一句话,我才不自量力地想要什么都跟竹宛姐比较,但都是因为我把这里当家啊!”

我气笑了:“我倒是记得你来我家时吃的第一顿饭就掉了眼泪,

搞得整个脸脏兮兮的,你说是因为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说以后一定学会感恩!

这么多年了,你除了掉眼泪没变,其他全忘了吧!”

楚依的眼里闪过嫉恨,

这些陈年旧事在她看来却是耻辱记忆。

芬姨也连连垂泪:

“钰心,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竹宛今天说这些话也着实伤我的心!”

照顾?我妈给她的保姆薪水都是远高于市场价的,保姆做饭扫洒不是应该的吗,

这些年养尊处优下来,她们母女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而我冷了病了伤心了哪次不是只有我妈在关心我,芬姨说的好像是她在养我了?

见我妈有点动容,芬姨加足马力:

“要楚依走,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她要走,那我也跟着走!”

明知我妈容易心软还搞威胁那套!

果然,我妈见状连忙表态:

“让楚依出去是竹宛小气了!”

正当我要被我妈的心软气到肝疼时,她继续说道:

“咱各退一步,让楚依改住保姆间就好。”

闻言,芬姨母女皆是一愣,

还没来得及扬起的嘴角跟吞了苍蝇似的僵住了。

我妈这一甜枣又一棒子,

倒是让我有点捉摸不透。

7.

芬姨这些年一直规矩地住着保姆间,保姆间可比楚依原来的房间小多了。

我妈劝道:“阿芬,竹宛一直想要腾一间屋子专门做毕设的沙盘,你知道的,这次毕设关系着她能否顺利保研,如今两个丫头闹了矛盾,多少都是有点误会,把她们分开各自冷静下也好,你会支持我的是吧,阿芬?”

芬姨脸色很不好,但还是咬了牙说:

“…当然,我明白的,就听你的。”

楚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些年她早就把自己当做是这个家的小姐了,

现在两个长辈发话,她也只能捏紧拳头让自己冷静。

难道我妈开窍了?但愿不是昙花一现。

如今楚依也只得先搬过去和她妈住,两个人一间。

她原来屋的东西太多,在芬姨的眼刀下,再不情愿也只得舍弃不少。

第二天,我就把屋里剩下的被褥、大件装饰物、玩偶等统统打包寄给了福利院。

既然她觉得这些是打发狗的“骨头”,那我就把它们送给真正需要的人!

反常的是,这次楚依并没有闹,她乖乖地去学校申请宿舍,周末也鲜少回来。

而芬姨对我和我妈的态度则愈发和善。

直到没过几天,

我收到了一盒快递来的臭鸡蛋,

才知道我被楚依在学校背刺了。

学校论坛最近纷纷扬扬闹的都是我的绯闻,主贴是一个关于我出入豪车、穿戴皆价值不菲的原因其实是被富商老头包养的谣言,但配图却根本没有老头,反而都是一些看不清我正脸但是足够被熟悉的人认出的照片。

发帖人是“亭影纷纷”。

其实学校有钱人不少,这样的帖子水花本应该不会很大,

但是贴子里绘声绘色地说着我被包养的不堪经过,

更有几个跟贴回复表示都跟我这个主人公睡过

——妥妥地造黄谣。

而随着热度上升,贴主放出了几张所谓的我在富商老头家穿着睡衣的居家照,更是把气氛推向了高潮!

我尝试在论坛澄清,但此时“亭影纷纷”已经吸引了一大批寻求猎奇吃瓜的无脑跟风者,我的文字显得苍白无力。

好在,班上的同学都是知根知底的,并没有因此态度大变,甚至有的帮我去学校论坛澄清。

当我收到跟风者仇视快递的臭鸡蛋时,徐问川知道后比我还紧张。

然而“亭影纷纷”又更新了一张背影图——一个人站在我一个待发表的设计作品沙盘前

这时我知道,现在必须揪出这幕后毒蛇了!

因为这照片里的人看背影偏瘦小显然不是我,准确的说是伪装后的楚依,

不能忍,她竟要造谣我的设计作品是抄袭他人!

徐问川收到我的求助后,借着毕业晚会的噱头,

第一时间帮我组了一次段级的同学聚会,

他特地邀请了本埠下级二本院校的楚依和她的部分同学。

这是继上次楚依申请住校后,

我们第一次再见面。

只见她一身水波紫的紧身连体裙勾勒出几笔腰线,

然而即使全身上下打了厚厚的粉底,也没遮住她干瘦偏黑的底子。

她骄傲又谄媚地挽着柯德宇的手进场——

看来两人是确定关系了。

不过他们都没想到我也在,

因为徐问川没说我会来。

楚依在见到我的那一刻,

脸垮得很难看。

因为我也穿了一件淡紫色水波纹连衣裙。

8.

我的出现,把楚依的那件仿品衬得粗糙。

我的水波纹是绣线的,流纹婉转随光时动时隐,

下摆还是鱼尾点珍珠,惹得徐问川频频看我。

他夸我像个美人鱼公主,气质绝美得不像话。

而楚依的那件仿裙——淡紫色水波是颜料工艺细闪,乍眼俗,

她的裙摆变成了上紧下松的荷叶摆,裙上的假珍珠还错位了。

楚依一直喜欢学我的穿衣风格,买不起的她也要仿。

今天她果然穿了最爱的“战袍”,

不巧的是,这次我不惯着她了。

柯德宇见我来了,眼神盯着我很不舒服,

一个没有道德感的男花瓶而已,真不知我上辈子咋就答应交往,

莫不是没谈过甜甜的恋爱,把不舒服成了当爱情的刺激?

正当我还在恶心柯德宇的时候,

楚依同院校的几个朋友在旁边叽叽喳喳的:

“这是上次楚依说的她家保姆吧,居然敢碰瓷楚依穿同款?”

“听他们学校说早被人包养了,还敢出来晃,够嚣张啊!”

“打扮得跟妖精似的,没见柯少和徐公子都盯着她吗?”

天地良心,我今天明明是淡妆好吗!

而楚依见躲不过,索性挽着柯德宇走了过来:

“竹宛姐,你今天穿的这件价值不菲,但不是你自己买的吧?”

我上下打量着她:

“你这件倒是没那么贵,不过也不是自己买的吧?”

上一世我为了保护楚依的自尊心,对外一直说她是住在我家的远房亲戚。

柯德宇皱了眉头:“楚依的再不济也是家里买的,竹宛,你自己不检点,别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

看来柯德宇不仅不知楚依是我家小保姆,还信了我被包养的谣言。

我笑了:“哦?家里,哪个家啊?怕不是她鸠占鹊巢!”

楚依闻言立马红了眼圈:

“我知道你是因为生气我和柯少在一起了才这样说的,可我们两情相悦…”

我打断她:“别,是我先不要这个男人的,送给你了!”

看楚依被怼得一脸委屈,

围观有些人已经忿忿不平且口不择言:

“本埠学校居然有这种败类,没准文凭都是买的!”

“就是,当场还敢欺负人,楚依都快哭了”

“徐公子怎么邀了她来,一个不识相的小保姆!”

“真想买打臭鸡蛋砸她,看她还长脸不!”

……

唾沫星子是能淹死人的啊。

9.

我一一看向这些不明就里就乱嚼舌根的人,

眼神交汇时他们反而不自然地闭了嘴。

见状,楚依蓄满眼泪咬了咬嘴唇,更委屈了。

徐问川脸很臭,就要替我说话,

我对他笑了笑让他放心,

然后拿起话筒上了台。

众人好奇地看向台上,纳闷我要这整哪出,楚依了睁圆的眼隐隐有些不安。

我冲众人粲然一笑:“临近毕业,以后大家都会走上各行各业,我对每一份正当的职业都敬重,并不觉得做保姆就是低人一等!当然有人不这么认为,自己不努力,还总像阴沟里是老鼠一样用不堪的手段来维护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

这时,我背后的大屏幕放起了一段我事先准备好的录像——

是我家厨房的监控视频:

芬姨正在厨房忙着午餐,楚依在旁边杀鱼清肚,只见两人都穿着保姆围裙。

画面里,楚依边打下手边抱怨着,甚至对我妈这个雇主和我无缘由地咒骂,

她脸上的表情因嫉恨而丑陋——高清镜头下都看得清清楚楚!

至此,台下的人一片哗然,

窃窃私语楚依的两幅面孔!

其实上次在公寓和柯德宇的事情败露后,楚依就气急败坏地毁掉了公寓的监控,

但她来不及料到,重生后的我第一时间就在家里偷装了监控,

连芬姨都不知道!

此时的她是真的害怕了,涨红了脸不知从何解释。

直到发现柯德宇满脸惊讶地看着自己,

楚依才慌张地支支吾吾道:

“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德宇,你也没问过我…”

她越说越小声,转头却又愤恨地盯着我:

“竹宛!你的心真狠啊,就因为柯德宇抛弃了你选择了我,你就想报复我,当着这么多人把我的面子踩在脚下!”

我无语了:“选择?何来选择!楚依,那天晚上你在我公寓的监控画面里,偷偷穿上我的睡裙,满脸欢欣地等着柯德宇上门时,他可还不是你男朋友吧!”

楚依知道公寓监控早被她毁了,至少小三的帽子不能戴在自己头上,

于是她边掉泪边大声坚称我在胡扯,委屈得好像真的是被冤枉了什么。

无视她的啜泣声,我继续严肃道:

“现在大家相信谁才是真保姆了吧!”

我环视了一下在场众人:

“接下来就是最近学校论坛里关于我竹宛的一些不实谣言!”

台上屏幕继续放起了监控,不过画面变成是在客厅:

是我妈上次旅游回来后给我和楚依带了红裙子的场景。

众人恍然大悟,哦——

那今天晚会上这两条相似的蓝裙子也可以解释了!

“如大家所见,我家庭条件不差,

养我有余,还养楚依!

虽然给她买的裙子没我的贵,

但她的学费、生活费、甚至奢游玩乐的钱都是我妈资助的,

满足了她虚荣的生活!但我妈还是做错了——”,

我盯着楚依一针见血:

“就应该一分钱也不给她!”

台下的楚依摇摇欲坠,

惨白了一张脸却说不出一句有力的辩解!

我看向众人:“我的豪车确实不是靠我自己买的,

但也是我亲妈给的,我还犯不着沦落到去被人包养!

关于我的黄谣我在校论坛里澄清过,但收效甚微”,

我目光转向楚依:

“毕竟当时的『亭影纷纷』已经把局做起来了!

我不需要向你们自证什么,对于造谣者『亭影纷纷』我会采取法律手段,

而论坛其他跟风造谣和中伤者,我将视传播程度再报警处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楚依的眼神都变了

——这妥妥的白眼狼啊!

连柯德宇都很不自然地把楚依挽着的手撇开了。

楚依此时也知道逃避没有用了,她再也忍不住冲上了台:

“不是我!监控都是假的,假的!”

我气笑了:“有画面同步声音,顶多掐头去尾,完整版多的是,你敢来验吗!”

楚依无力反驳,她踩着恨天高着急上台,还不小心还摔了一跤

——显得滑稽又丑陋,引来几声嗤笑。

她失态地叫道:“你这个虚伪的贱女人,

你们家对我的好不过是可怜而已,让我恶心!”

我没想到她说着,居然扔出手边的一个酒杯向我砸来!

眼见躲闪不及,

我楞在原地闭上了眼。

10.

明明前几分钟,楚依还是人人羡慕的富家女。

现在却成了一个人人鄙夷的、破了相的撒谎精。

晚会砸向我的酒杯被冲出来的徐问川挡下了,

酒杯闷哼一声砸在他的背上,然后碎在了地上,

楚依尖叫一声不甘心地冲着我过来就要打我,

徐问川护住我连忙后退,

哐嗤一声,楚依再次摔倒,不过这次她没那么幸运——

她的脸磕到了碎在地上的玻璃碎片!

医院里,

芬姨泣不成声地看着昏迷的楚依额角上的血疤。

芬姨感情牌打得太好,我妈跟着垂泪,

我妈执意要我撤销对“亭影纷纷”的指控,并让我不要再追究楚依。

我不甘心:

“妈,要不是我勇敢点,没准哪天我就因为谣言被人毁了!”

但她却认为既然如今谣言已破,我就该息事宁人。

对此,芬姨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就在我怀疑她是不是我亲妈的时候,

她又宣布:从现在起——

除了此次伤口的医药费,停止对楚依的一切资助!

我妈垂泪道:“阿芬,最近闹了那么多事情,可见楚依这孩子跟我们没缘分,

但你放心,你保姆的高薪只要你阿芬在我竹家一天,我都一定给你保留着!”

闻言,芬姨脸色一变,

嘴巴嗫嚅着却说不出一句求人的软话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放声大哭道:

“我苦命的女儿啊!”

又是一枣一棒,我怎么越来越看不透我这个心软的妈了!

出院后,楚依的额头上还是留了疤。

她再也不掩饰对我的恨意,

却反常地消寂了一段时间。

听说柯德宇已经和她分手,而人设崩塌后,

好面子的她受不了同学们异样的目光,早就不去上课了。

但芬姨却对我和我妈的态度却愈发谦卑。

这几次打压楚依下来,

都没让芬姨露出任何马脚。

我心里不安,几次劝说我妈换掉芬姨,

我妈以没有合适的理由辞退为借口拒绝了,

甚至当着芬姨的面说我冷漠。

自上次晚会后,反而暴露了家里的监控,

我妈为了安抚芬姨,回来就让我把家里的监控拆掉了,

我谎称只在厨房和客厅安了,我妈卧室的针眼监控才能被偷偷保留。

于是这段时间我在学校忙着毕设,还得防着芬姨下黑手。

这天晚上,我正在学校忙着和学姐探讨毕设,

却在我妈卧室的监控里,看到芬姨偷偷摸摸进了我妈卧室!

监控画面里,芬姨一脸的紧张小心,

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淡然从容!

我一个激灵清醒了!

11.

金器贵重,我妈每天为了坐镇几家金店的开店和收店,都是早出晚归,

此时距离她回到家还有半小时,

只见芬姨正拿着一包粉末,

就往主卧的熏香雾化机里倒!

熏香机里从来都是加产品配套好的包装水来雾化的,

哪里需要什么粉?!

难怪上一世我妈病得莫名其妙,

这雾化的空气哪里防得住!

我拿起车钥匙就往家里奔,打算要来个人赃并获,

不到半小时,我飞驰到家,芬姨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门口迎接。

路上到我妈电话也没接,现在看到门口我妈的鞋,

我的心突突直跳!

我上了楼到我妈主卧,我妈果然回来了。

糟糕!但她熏香沐浴完已经换了睡袍,手正打算去接芬姨递来的果汁。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

拍掉我妈正要往嘴里送的果汁!

哐次一声杯子碎了满地——我愤怒地冲芬姨叫道:

“你这个恶女人给我妈下了什么!”

“竹宛!你疯了吗!”我妈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她要扇我的手抬起了一半却不忍落下。

从小我妈就没对我凶过,

如今居然为了这条毒蛇要打我?

我憋着上一世的委屈,对芬姨大声质问道:

“我给我妈卧室里也安监控了,没想到吧?

现在,你敢不敢打开熏香机给我们看看你加了什么粉,

要是有,我会第一时间报警,请你滚出我们竹家!”

芬姨伸出手想来拉我示好,却被我用力甩开,

她瞬间红了眼眶。

我妈觉得我不可理喻,她怒道:

“够了!你马上向阿芬赔礼道歉!

她说的没错,你就是最近要毕业焦虑到有被害妄想症了,居然魔怔至此!”

芬姨叹道:“罢了,钰心,别跟孩子置气了。我看着她长大,她却不信我,觉得我处处要害你,这也是我的失败!”

我气不过跑去拿来了熏香机,

当她们的面打开——

熏香机里头的水盒上果然漂浮着一些诡异的白色粉末!

我看向芬姨:“我就想听听,这粉末你怎么狡辩!”

我妈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张口,

芬姨却收了眼泪:“小姐果然敏感了!”

只见芬姨直视我的眼神里却有着些许得意!

看到粉末,我原以为她会慌张认错,

如今却隐隐好像有点不对劲?

12.

搞了半天,粉末是我妈让芬姨下的。

是我妈最近睡不安稳,找朋友弄来安神的中草药粉末。

芬姨在旁边垂泪控诉自己的不易,

直到我妈逼我拿来手机,

找出了家里隐藏的所有监控,

并当着她的面并毁掉,她才停止哭泣。

是我低估了芬姨的城府。

耐心隐忍到今日,就为了打掉我在家里的布局,

却让人抓不到把柄。

我只能绞尽脑汁回忆上一世的细节。

终于,等到芬姨来跟我提去国外的设计机会。

许是知道我防备着她,和上一世的直白不同,

这次她为了激起我的逆反心理,反而求我把这个机会让给楚依。

“竹宛,你设计水平这么高,这个国际大赛对你来说没有太大意义”,

她继续试探道:

“但楚依只有这次机会,她上次设计了一个作品想去参赛,你能不能帮忙看看?”

说着,她递来楚依的设计图,

我看了一眼,这明摆着就是抄袭我之前一个作品的创意思路,

“一个仿品也敢拿去参赛?”

芬姨一脸尴尬:“那楚依确实没资格去!你去才合适。”

说着她递给我一沓参赛资料,而我也如她预期一般愤怒地接受了。

也好,消失一段时间,静待其变。

没想到,这次我妈却不太赞成我去。

芬姨贴心地劝我妈:

“钰心,竹宛现在已经顺利保研了,正是有空出去开阔眼界、积累经验的时候,这种国际大赛不多,能去一次是一次呀!”

我妈皱眉道:“国外乱,总得有个人一起去互相照应。”

芬姨立马反驳:“楚依不行!”

见我妈狐疑地盯着她看,

芬姨才懊恼自己紧张过度了。

我笑了:“又没说叫楚依。妈,我让徐问川陪我去比赛。”

就这样,我收拾行囊打算去国外参赛。

然而哪里有什么的比赛,

仔细识别就发现是国外骗人的幌子,

上一世我是太信任芬姨了,才没有去核实。

这次,我特意去机场拍了照,又发了国外的假定位给芬姨。

而我离开家偷住酒店的这段时间,

就让徐问川帮忙盯着竹家大宅的动向。

自从和柯德宇分手后,徐问川的笑眼就一直在我眼前晃,

他像太阳一样温暖、开朗、治愈。

没想到,我在酒店的第三天,

就接到了他出了车祸的电话!

凌晨时分,徐问川在跟踪我妈去向的小道上出了车祸!

还好刚好有个路人打了急救电话把他送往市区的大医院,

在昏迷前,他强撑着意识打电话告诉我:

我妈从竹家被抬着出来,上了救护车往郊区外的一个小医院的方向去了!

等我找到并赶到的那个小医院的时候,

已经是后半夜了。

我火急火燎地问前台就要找我妈,

护士说我妈晚上在家里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昏迷了!

是保姆打了他们医院电话接来急救,并办理了住院。

摔下楼梯?保姆?!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要求马上看到我妈,并亲自给她转院。

好在,旁边及时出现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带路护士:

“您就是竹钰心女士的家属吧,不要着急,您跟我来,我先带您去见她。”

医院很小,出了门诊旁边一栋就是住院部。

护士把我带到一间单人病房:“竹女士在里面打着点滴。”

透过门上的玻璃隔板,我瞧见我妈闭目躺在床上,

她的手输着液,身上还插了些监测的仪器。

见人在眼前,心里松了口气,

我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妈——”

正当我还在心里祈祷她只是睡着了时,

突然一双手用湿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

只一阵刺鼻味,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13.

再睁眼,我被关在了病房的洗手间里!

迷药让我全身无力摊坐在椅子上,只有眼皮勉强有力气睁开。

带路的护士摘掉口罩和帽子:

居然是楚依!

但却有些可怖的假面——割了欧式大双配了高耸朝天鼻。

她恨恨地盯着我:“都怪你让我额角留疤,害我整容上瘾!

我现在被柯少抛弃,成了学校人人喊打的老鼠,

我花光了存款没钱用只能去裸贷,家也没了,

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

我突然觉得她可恨又可怜——没想到她竟自卑、自弃至此。

她讥讽道:“可惜了,你居然没被骗到国外去,

但你以为我妈那么好骗的吗”,她笑得发癫:

“我要你亲眼到你妈死掉,夺走你的一切,让你烂在泥里!”

这一世,他们居然要我妈的命!

我盯着洗手间的门,恨不得能透视,

楚依拿来一部手机放在我眼前——是这间病房的监控画面。

“你不是很爱看监控吗,看吧!”

画面里,芬姨刚走到我妈病床前,她的手上拿了一叠文件,

还有一管针剂,我心一紧。

只见芬姨上前直接拔掉了我妈的点滴,

力道太大,几滴血珠从我妈手上渗出。

对着昏迷的我妈,芬姨露出凶狠的本相:

“钰心,这么多年相处,我本只是想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可如今,你女儿欺人太甚,把我家楚依害得好惨,

而你居然冷眼旁观!

可惜了,楼梯上抹了蜡居然没直接摔死你!”

她抓来我妈的手,疯狂地在一份份文件上摁着指印:

“这些就当是我们母女伺候你们多年的补偿!

你放心,我会饶你女儿一命,

但会让人再也找不到她,

让她没办法再跳出来打官司争财产!”

做完这些,她就要把自带的针剂扎进我妈胳膊里!

我着急得几乎就要昏厥过去!

就在那一刻,

一只手紧紧钳住了芬姨扎针的手——

是我妈自己的手!

她居然睁眼醒了:

“阿芬,做人不能这样恩将仇报!”

瞬间,她们两人拉锯在一起!

楚依见状骂了一声赶忙扔掉手机,她打开洗手间的门就要去帮芬姨!

冲出去前,她拿起毛巾再次把我迷晕了,

我心里大叫不好。

却只能不受控制地晕了过去。

14.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我妈哭泣的声音,

有在国外街头食不果腹的凄凉,

有芬姨霸占了金店后对员工的呵斥声,

还有徐问川和楚依牵手的微笑

……

“小宛,能睁眼吗,醒醒!”

——我一睁眼就对上了我妈放大的脸,

旁边是徐问川关切地眼神。

我妈给我擦掉头上的冷汗:

“雨过天晴了,不怕。”

原来,我妈之前也做了一个噩梦,是关于上一世的那些事情,

奈何那个梦实在太真实,让一直信任芬姨的她冷不住后怕,

之前带回红裙子的那次旅游,就是做了梦后出去调整心情的。

她不知道我是重生的,

为了不冤枉好人,也为了引蛇出洞,

她只能重新审视身边的人,

谨慎用食,并配合我的举动。

她让徐问川确保我不要去外国,

又看到芬姨偷偷在楼梯上打蜡,

于是她假意摔倒,并偷偷报警。

好在警方及时赶到医院,当场逮捕了要行凶的芬姨母女,

也救下了被非法禁锢的我。

而楚依自己录下的病房监控成了她们锒铛入狱的罪证。

甚至,徐问川的车祸也是她们买通司机动的手脚,就为了阻挠他救人。

幸好他只是受了点轻微的脑震荡。

我还是有点后怕:

“妈,你这样太冒险了。”

我妈解释道:

“直接辞退并不能完全暴露她们内心深处的恶意,

只有背水一战,才能诱敌深入,

真正地把他们绳之以法!”,只见她一脸坚定:

“而且,只有把这两条毒蛇的毒牙拔掉,

我才能真正安心,

我不能拿我女儿今后的人生去冒险。”

15.

三个月后,

芬姨母女数罪并罚,尘埃落定。

毕业旅行我和一群同学,

还有徐问川,我们一起选了一个海岛。

环岛租小电驴时,

徐问川一脸紧张地问我能不能坐他的后座。

真搞笑——

这么严肃还以为他是要让我载他。

我拿来两个安全头盔,无语问他:

“那你还想载谁?”

海风迎面直吹,呼呼呼地响着,

把徐问川的发型都吹歪了,

也吹进了我心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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