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热型的历史军事小说,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个觉得很甜!特别喜欢我真的只想当个纨绔啊这种纯真有爱的甜文,没有恶毒女二和痴情男三,超级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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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满枝带着许不令来到长乐街的一条巷子里,指了指陈四爷所在的酒楼前。
酒楼外站着四五个打手,江湖人进进出出,举止到还算规矩,都在门口放下兵刃。
许不令将佩剑递给祝满枝,便独自进入了酒楼。
很快,酒楼二层的窗户猛然破裂,碎木在落雪中横飞。
身材高大的陈四爷倒着从窗户中撞了出来,直接摔在了青石路面上,发出一声闷哼。
一袭白袍的许不令,紧跟着从窗户冲出,凌空便是一脚悍然劈下。
命悬一线之际,摔在地上的陈四爷瞬间清醒了过来,惊恐抬手:
“少侠饶命!”
嘭—
凌空一脚还是踩在了胸口,不过明显收了力。
陈四爷脊背砸在地上,双手抓着许不令的靴子,闷声咳嗽:
“少侠,我只是个卖消息的,当不起江湖人,有问必答,留小的一命即可……”
巷子中的祝满枝,眸中全是震惊,完全没想到许不令这么问消息,这也太霸道了些,连她一个捕快都看不下去了。
许不令松开了靴子,低头看着陈四爷:“可认识一个叫三才的,是个赌棍,忽然一夜暴富,肯定在周边的赌坊出现过。”
陈四爷捂着胸口,回想片刻,又看向如临大敌的打手:“去查查,有没有这个人。”
几个打手不敢怠慢,连忙跑了出去打听消息。
约莫两刻钟后,一个打手跑了回来:
“四爷,老赵的赌档前几天是来了个客人,很肥,半晚上就输干净了,还倒欠了五百多两银子,说是第二天给又拿不出来,现在被朱家带走了……”
“带去哪儿?”
“这个少侠得去问虎台街的朱满龙,他老人家辈分比我高。”
许不令点了点头,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丢给了陈四爷,便转身走向巷子。
陈四爷略显意外的拿起银票,旋即显出几分错愕,张了张嘴,还是没忍住:
“少侠,你早都给银子不就完了,我又没得罪您,干嘛平白无故把我打一顿?”
“直接给银子,你说假话怎么办?”
“……”
陈四爷愣了半天,还真没话说……
许不令这边事了,又回到祝满枝那里,拉着她前往虎台街。
祝满枝此刻满眼都是小星星,跑到跟前打量几眼:
“许公子,你真厉害。陈四爷一身横练功夫出了名……”
“他这样的,三拳都扛不住,算个什么横练功夫。”
祝满枝仔细琢磨了下:“倒也是……可惜啦,许公子要是江湖游侠就好了,肯定能名满天下。”
许不令谦虚一笑:“算啦,别说这些没用的。虎台街的朱满龙,你知道多少?”
祝满枝按着腰刀走在跟前,稍微回想片刻:
“朱满龙是虎台街铁爪门的当家,在长安城有些名望,据衙门里的兄弟所说,师承关中的鹰爪门,我们主官张大人评价其‘手上功夫不错,腿脚差点’。
嗯……他儿子朱承烈也厉害,天份好年少成名,是虎台街年轻一辈的领头羊……也就这些。”
“手上功夫不错,腿脚差点……呵呵……瘸腿鹰。”
“嗤—”
听到这个评价,祝满枝直接笑出了声:“许公子的评价更毒辣,若是朱满龙听见肯定得气死。”
许不令轻轻笑了下,没有回答。
沿着街道行走,很快来到了虎台街。
虎台街聚集着长安城所有的武馆,这里人多眼杂埋着不少势力的眼线。
许不令在街边寻了个斗笠遮住脸才和祝满枝进入了人烟稀少的街道。
“你在这里等我。”
许不令吩咐一声,然后转身三个大步就跃上了墙头,起落间消失在了围墙之后。
“诶!等等我啊~”
祝满枝一急,连忙跟上,可围墙估计有她两个高,没带飞爪肯定爬不上去。
最后还是牵马过来,小心翼翼爬上去站在上面,在围墙露出半个脑袋,刚好就瞧见许不令已经坐在了远处了演武台上,摆了个很侠气的姿势……身着白衣,头上戴着斗笠看不清脸,坐在演武台边缘,姿势略显懒散,肩膀上靠着把剑,手中拿着酒葫芦。
许不令的动静很快便引来了朱家武馆的人。
只见朱承烈带着两名武师走了过来,看到演武台上之人,顿时面色一沉:
“阁下是何人?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许不令放下酒葫芦,修长手指挑了挑斗笠,露出下巴,声音清冷:
“你管的着嘛?”
这句话显然激怒了朱承烈等人。
朱承烈撩起长袍系在腰间,看了看许不令手中的剑:
“寻仇还是踢馆?”
许不令把剑放在台子上,手指勾了勾,算是回应。
“好狂的小子!”
朱承烈脸色一沉,脚步猛踏雪地,身影如脱弦利箭扑出,双手一前一后五指似铁钩,如猎鹰扑兔般袭向坐在台上的许不令。
许不令同样五指如钩,却不似朱承烈那般刚猛,胳膊如同游蛇般探出,贴着朱承烈的胳膊缠绕而上,直接袭向了朱承烈的脖子。
朱承烈顿时错愕,自知轻敌,匆忙后仰抬起胳膊扫开抓向喉咙的手指。
擦——
衣袖撕裂的声音响起。
朱承烈急步‘腾腾腾—’后退,拉开丈余远的距离,停步之时,左臂的衣袖已经破开一个大口子,肌肉虬结的小臂上出现四条血痕,如同被猛虎抓了一爪子。
“擒鹤手!?”
朱承烈胳膊血流不止,握了握拳头缓解疼痛,死死盯着许不令: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鹰爪门的功夫?”
许不令挑了挑斗笠,没有回答,双脚猛踏地面便腾空而起,一记迅猛至极的鞭腿便扫向了朱承烈,白袍卷起满天飞雪。
朱承烈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后仰躲避,左手撑在身后雪地之上,右手抓向许不令的裤裆。
许不令眼神略显轻蔑,凌空收腿落在了地上,躲开了掏裆的阴招。
朱承烈一招落空,后翻尚未站稳,许不令便算双拳收与腰间,继而如同两枚铁锤般轰出,直接砸向了朱承烈的胸口。
朱承烈应接不暇,只能抬起血淋淋的手臂格挡。
嘭——
衣袖猎猎被扯出爆响,朱承烈正中两拳,胳膊砸在胸口,整个人便往后飞了出去。
许不令一拳轰出,身形没有半分停顿,紧跟着便冲了出去,一把抓住朱承烈的小腿把他给拉了回来,继而变拳为掌,双手合拢,一式标准的老猿挂印,袭向腾空的朱承烈。
朱承烈躲闪不及,吃了个正着,整个人如同炮弹般飞了出去,砸在雪地上滚出老远,停下之时已经满口是血,沙哑咳嗽声不断。
“弹腿门的龙摆尾,通背拳的金龙合口,形意拳的老猿挂印……你到底是什么人?”
“鹰指散人,许闪闪。”
许不令收拳站定,从台子上取来酒壶灌了一口,眼神平淡:“留你一条命,是有话要问你。三才你可认识?前几天输了二百两银子的那个赌棍。”
朱承烈在武师的搀扶下站起身,嘴角全是血渍,咬牙盯着许不令,憋了许久,才是沉声道:
“欠了我的银子,送去白马庄抵债了。”
许不令眉头一皱:“白马庄是什么地方?谁的产业?”
朱承烈冷哼了一声:“你惹不起……”
话没说完,许不令手中长剑‘呛啷’出鞘,如白蛇吐信般一触即收。
朱承烈身旁的一名武师只觉得胸口一凉,刺痛刚刚传来,惨叫尚未出声,一只手便掐住了武师的脖子,变成了‘呃呃——’的闷哼,胸口一条血线,慢慢浸透了衣袍。
“不止血医治,最多半柱香他就得死这儿,你想好。”
许不令单手掐着武师的脖子,斗笠露出下巴,不带半点情绪。
朱承烈话语戛然而止,看着面色狰狞不停抽搐的武师,眼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惊愕,显没遇见过这般心狠手辣的人。
他持续片刻,还是沉声道:
“白马庄是魁寿街李天戮李公子的庄子,经常要些把命都输出去的赌鬼……”
许不令眉头微蹙,他倒是听说起过长安城经常有赌鬼消失,没想到这事与李家有关。
李天戮,忠勇候李宝义的次子,祖上没什么大功,也就为了救孝宗皇帝被乱刀分尸才受封功勋,几代人下来,也算是长安城顶流的家族了。
念及此处,许不令松开了武师:“该怎么进去?”
“李公子只认熟人,寻常人根本就进不去。”
“熟人……”
许不令思索了一圈,轻轻点头,转身便跃上围墙离开了武馆。
朱承烈松了口气,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他的意思,是要去查李公子,先给爹说一声,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