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没生气吧？”
会议室内，沈如霜一脸不好意思。
“我没生气……才怪！”
叶非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翻着白眼道。
“不过说真的，你是不是真的能看到胎记……”沈如霜脸红了。
“这不是扯么？我刚才随便猜的！”
叶非摇了摇头，决定不跟她说修士的那些事情。
“随便一猜能猜那么准……”沈如霜脸又是一红。
“你傻啊，我又没说是哪边，而且，屁股有胎记和没胎记，不就是一半的几率么，猜对了也没什么。”
叶非扯了个蛋，把这件事混过去了。
“概率不是这么算的吧？”沈如霜一愣，显然被新的话题吸引了注意力。
“让我提前到公司是要办什么事情吗？”
叶非再次转换话题。
“差点忘了，昨天不是说让你和妮妮去古玩一条街看看有没有宝贝么？”
沈如霜笑颜如花道：“今天我也没啥事，放松放松，所以打算让你俩跟我去。”
这个时候，妮妮也回来了，向沈如霜汇报道：“人送去医院了，没报警。”
沈如霜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那走吧，我们出发。”
叶非怕她又把话题扯回透视眼，干脆第一个离开了会议室。
这个办公室位于月华大厦二十层，员工用地下停车场，高层用楼顶停车场。
而沈如霜，她的这层办公室，还有一个独立的停车场。
现在叶非已经不是普通保镖了，自然不用再开车，而是调来了一个司机。
而他，在妮妮习惯性坐到副驾驶之后，一屁股钻进了后座，坐在了沈如霜左边。
还得意洋洋冲着妮妮一笑——看，我不坐驾驶位了，我就坐后面了。
妮妮气得牙痒痒，正要发飙，沈如霜说话了。
“西关古玩市场，是整个羊城最复杂的古玩市场，里面什么货源的东西都有。”
沈如霜道：“有正规拍卖会的货，有流出的家传古董，甚至摸金校尉出手的货都有……”
“当然，假冒的古玩，也有至少三成流向了这里。”
听完沈如霜的介绍，叶非点了点头。
说白了就是一个没有门槛的古玩市场。
能淘到宝，也有相当概率拿着一件冒牌货回家。
“你一会可要好好给我掌眼，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沈如霜强调道。
“行，没问题！”
叶非大包大揽。
一路无话，他们出了公司门口的时候正好避开了早高峰，三人连带司机很快抵达了西关古玩市场。
“妮妮打算带沈总去老地方？”
开入了古玩市场之后，司机似乎已经熟门熟路。
“对，聚宝楼。”
妮妮点了点头。
于是，汽车开进了古玩市场里，很快，停在了一栋似乎是整个古玩市场最破的楼前。
叶非下车的时候皱了皱眉。
这栋有着飞瓦屋檐的古楼，已经看不出来有多少岁月了。
墙体斑驳无比，还有无数新旧不同的修补痕迹。
叶非甚至在上面看到了弹痕。
透视眼望过去，残留在在里面的弹头，有鬼子的6.5毫米版友弹，有前装火药枪的铅弹。
甚至还有一个箭头埋在里面，依稀看到上面的字体——大明锦衣卫监造局。
叶非震惊不已。
光是一段破墙，就几乎囊括了四百多年的历史。
这栋楼，自己就是一段历史。
或者说，一件古玩。
进去之后，叶非眼前一亮。
和外面的破败残旧不同，里面金碧辉煌。
连最次的地板，居然都是上好的梨木手工磨制上漆的。
更秀的是，中间的柜台，赫然是红木制作的。
如此强大的财力，叶非顿时眯起了眼睛。
“欢迎妮妮，不知道几位今天是打算上几楼呀？”
一个看起来已经和妮妮很熟的大堂经理，快步走了过来。
这是个又高又胖的家伙，穿着一件大红的唐装，看起来像个过期膨胀的红包。
“这叫利是封，是这家聚宝楼的迎宾兼一楼的大堂经理。”
妮妮偷偷介绍起了情况。
“一到三楼是按照层次的不同分布的，一层比一层含金量高，但是寻常人是上不去二楼的。”
听妮妮介绍完，叶非点了点头。
“叶非，你怎么看？”
沈如霜突然提问了。
“嗯……我第一次来，从一楼开始看起吧。”
叶非一愣，心里一真无语。
合着这妞也是第一次来。
难怪从头到尾最熟悉这里的是妮妮。
“一楼的便宜货啊……”
沈如霜一句话刚说出来，几乎所有人都刷一声转过了头，看着她。
让她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这位小姐……”
利是封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但是他看到妮妮只是站在她身后，隐约觉得对方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好歹没发作。
“这是我们集团的老总，沈总。”妮妮怕利是封说了不该说的，连忙出来挡驾。
“噢，沈总！”
一听是月华集团的老总，利是封的脸色顿时变得平和了起来。
但是眼中的不屑却是藏不住的。
在他看来，那些一个个的老总都是玩经营的。
没几个是真正的内行，他自然端起了自己的架子。
“好，就看一楼！”
沈如霜这个冰美人，看到对方看不起人的眼神之后，顿时也愠怒了。
她吩咐道：“叶非，妮妮，你们别说话，我自己来鉴宝！”
叶非和妮妮对视了一眼。
叶非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既然一楼都是几万块左右价位的古玩，让她玩完也未尝不可。
反正这妞不是来淘取宝贝的，纯粹是来度假的。
叶非也很好奇，她的水平到了哪儿。
结果，沈如霜径直来到了一个展品柜前，一指。
“这些，我全都要了！”她脸色得意地道。
“统统给我打包！”
全场安静了几秒钟后，爆发了一阵哗然。
她面前的柜台，少说上百件古玩。
而且什么类型都有。
就算平均四万一件，这里也得……
四千多万！
叶非顿时也是一阵目瞪口呆。
而妮妮，脸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这沈如霜，怕是在拍卖会砸钱砸习惯了……
“这妞……得多有本事……才能扛得住自己这么败家……”
叶非被震惊到无话可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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