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凌祁言公司的装换风格，简思苒孩子气地瞪大眸子。
“咦……”
和凌祁言家里冷淡素雅的风格截然不同，公司的装修风格看上去非常温暖，而且一看就知道绝对是最近一段时间装修出来的，很有现代的设计工艺。
怎么看都觉得凌祁言和这个公司不是很搭调的样子，反倒像是……简思苒的眸光微微闪动，觉得风格有些像是自己，或者说是路妤安的风格。
凌祁言微微蹙眉，看着简思苒对前台发呆有些不满，轻咳一声提醒简思苒回过神，两人才朝着总裁办公室去。
她下意识地看向凌祁言，心情隐隐有些复杂，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眸光有些发冷。
“凌先生。”
那双清亮的眸子微微眨动几下，她轻声开口语气温和，还带着几分试探。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既然知道不该问，就不要问。”凌祁言的声音透着几分冷淡，显然是没有什么耐心，然而身后的女孩却并没有放弃。
简思苒小心翼翼地问道，“凌先生是为什么出车祸的？”
她说话的时候，还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将一颗水果糖放在凌祁言的手心。
看上去廉价的水果糖很好地缓和凌祁言的焦躁情绪，甚至让他扫过一眼简思苒，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因为一个女人。”
“那，”简思苒眨眨眼，问出一个自己应该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你恨她么？”
“凌先生说的这个女人，是那个和我很像的，该死的女人么？”
凌祁言冷哼一声。
脑海里面却出现楚潇潇的那张脸，楚潇潇虽然和简思苒十分相似，但确实毫不相干的类型。
他甚至觉得，当年的事情发生得利索应当，让他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
“是又如何？”
微微一顿，他对上简思苒几乎算得上是澄澈的眸子，哑声开口道，“我不恨她。”
他对着那张脸，无论如何也生不出仇恨的情绪来。
比起仇恨，他更希望楚潇潇活着。
看见楚潇潇活着，就像是看见路妤安活着一样。
简思苒微微抿唇，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倒是凌祁言回过神来。
他的眸光微微有些发冷，淡声开口道，“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问不该问的问题。”
简思苒乖顺地敛下眸子，没有再乱说话。
凌祁言带着一个女人来公司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凌氏。
一上午有不少高层借着要给凌祁言送东西的理由来总裁办公室，就是想看看能被凌祁言带过来的人长什么样子。
等看清之后，一个个都是神色紧张。
和几年前的女人一模一样……
简思苒像是对此毫无察觉，自己乖乖地坐在凌祁言的会客沙发上，在上面像是小孩子一样团成一团，带着耳机看电视剧。
今天她穿的是一身粉嫩嫩的衣服，以至于看上去就像是个小孩子。
凌祁言看向她的时候总有些晃神。
如果当年自己和路妤安没有分开的话，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他们的女儿说不定就会这样，跟着他来公司。
乖乖的在旁边等着他下班，等他下班之后，再一起去接路妤安回家。
凌祁言的心隐隐有些沉重，良久，他才收回目光。
殊不知，简思苒此刻也是一样的心情复杂。
她看上去是在看电视剧，实际上另外一边也在看如今路氏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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