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对女子没兴趣,可到底是个男人。
但他拒绝了,说新婚就分房,只会给人添谈资,尤其是我腹中的孩子,他想留,就必须让所有人都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所以需要夜夜春宵。
他明明说的很含蓄,我瞬间就意会,脸颊通红。
婚后第三个月,我告诉爹娘我有喜了。
母亲高兴的拉着我,感慨“气色好了,这身形也丰腴了不少,都不像是三个月。”
她说的无心,让我这个听者,惶惶难受。
年底,我实际月份近八个月,双腿浮肿,夜里难寐。
沐星会日复一日在他空闲时给我揉腿,陪我散步,夜晚吹箫哄我入眠。
过了最初的适应期,我越发娇气的接受着, 都没想过这不正常。
直到除夕前夜,我收到温温的信,她说自己和沐云因为行程耽搁,须得正月初十才能到家,让我和爹娘不要担心,她的信封里还装了沐云写回来的家书。
年关后,京城防护变严,沐星身为将军,也明显变忙,已经好几日早出晚归。
我不好意思偷看,就将信放到他的书桌上。
离开时腿抽筋,我靠在书桌旁想缓解,手指不小心按到了桌底边角的卡槽,只听到咔嚓一声,最下面的屉格弹开了一条缝。
我有些心慌,本能的想把它关好,移步时不小心将缝隙拉得更开。
格子里放了一个长方体的木盒,上面刻着梅花纹络,趋于好奇,我打开了盒子。
里面放置的,是副刻着梅花的金色面具。
17
沐星子时才归,听侍女说我被猫惊了,顾不得换下铠甲就来看我。
我靠在床边,看着他担忧又体贴的自责,实在没有办法将面具和他联系在一起。
见我脸色煞白,他皱眉抚上我的额“怎么出这么多冷汗,有没有找大夫看过?来人!去请大夫。”
像是触了电,我猛然避开他的手掌,后仰的力度过大,引的小腹阵阵发紧。
余光见他眼眸闪过疑惑,随机又恢复正常“你先休息,我换身衣服再来。”
可等他换了衣服再来时,气息明显都变了。
大夫把过脉说我是受惊乱想,让我放宽心思便可。
我勉强笑笑。
沐星送走大夫后,站在床边。
我被他直刺的目光,看得浑身僵直,硬是强迫自己开口“我困了,先休息了。”
他一反常态轻笑“不着急,侍女说你晚上没有用餐,我让人煮了粥,吃点再睡。”
我不敢抗拒,更不敢质疑。
因为我知道,打破假象之后,他有能力将我困死在这座府里。
他将银耳粥吹凉送到我嘴边。
我强迫自己配合他,机械中,听他问“不喜欢?”
心跳猛然失律,我看着他眼底染起的墨色,和面具下那双阴沉的漩涡重叠,吓得立刻摇头,说话都不利索“没有…就…就是困了,想休息。”
“是吗?”他眼风一挑,突然吩咐“来人,将院中所有侍女发卖,让主子受了惊,留之也无用。”
我懵乱的看着他,张口就想阻止,可对上他冰凉的眼风,才恍然明白,他这是在威慑我。
是啊,他换衣服用了那么长时间,足够将我的转变询问到底,只要去书房,不会察觉不出机关被动过。
他只是在跟我装不知道。
见我发抖,他抚摸我的脸“怎么脸色还是这么难看…”
想到这个可能我更加害怕,硬着头皮握住他的手,安抚“跟她们没有关系,是我太笨了,一心想把沐云写给你的信放去书房,才会在回来的路上被猫吓着,你别罚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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