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许久终于在当地的黑市上看到了地下的死斗场。
不死不休。
我小心翼翼的找到场主，付了一笔钱后来到了后台。
那是关着一个个奴隶的地牢。
暗无天日，又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死亡气息。
我皱了皱眉，在那一群人中，我一眼就认出了相柳。
此时的他，还是一个孩子模样。
一头银发。
浑身戾气。
我伸出手，指着他对场主说：“我要他，多少金币？”
场主摇头：“他可是我这最能打的奴隶，不卖。”
我一次又一次加码。
见他不松口。
我笑了笑：“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选择拒绝。”
他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哆哆嗦嗦的指着我：“你给我下毒？”
我掏出一把金币。
塞进了他的手中。
“不致命的，两个时辰后你就会恢复如常，要是不怕死，尽管拦着我。”
他不甘不愿的掏出钥匙，“打开，带走他。”
随后嘀咕了一句。
“真是倒霉。”
这场主真没眼力劲，我至少还给了他金币，相柳日后逃走他岂非亏的更多。
看见相柳的白衣白发上都沾满血痕，我心一痛。
恨不得现在就抱他出去。
可是他防备的进攻姿态让我轻声安慰；“别怕，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刚带他出去没有多久后，后面就有人追了上来。
我只好撒了一把迷烟，背起小相柳就跑。
最后来到了那个我熟悉的清水镇。
才气喘吁吁的放下他。
小相柳却沉沉的盯着我。
“你到底是谁，我想干什么？”
我见他小孩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可爱。
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我是小夭，是你长大后的媳妇。”
“媳妇？那是什么东西？”
他刚刚细眯的红色妖瞳，突然变成了黑色。
天真的可爱。
我拉过他，捧住他的脸。
在他诧异的好奇目光中，在他的脸颊上落下轻柔一吻。
“媳妇就是妻子，就是以后陪你共度一生的人，当然也是对你不离不弃的人。”
他怔怔的看着我。
随后皱起眉头。
“你骗人，我是九头小妖怪，你是大人，咱们怎么可能。”
倒是人小鬼大。
我不理他。
开始往清水镇走。
盘算着租下个店面开个回春堂。
小相柳不相信我，却也无处可去，只能乖乖的跟在我的身后。
相柳再怎么冷酷。
此时的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后来他又稚声稚气的皱眉问我：“你要我杀什么人。”
我转身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
答道：“不要你杀人。”
没想到他却有些失落。
闷闷地说：“你救了我，我应该报答你，但是我只会杀人，别的什么都不会。”
我心中一软。
想到了被防风邶和我救下的左耳。
那时，他带我去奴隶的死斗场，也许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才会给左耳希望。
我目光温柔，走到他的面前，慢慢蹲下，抚摸他银色的发。
虽然他并不开心，这次却没有拒绝我的触碰。
“相柳，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以后你再也不用像在死斗场里那样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
“我会教你医术，让你治病救人。做一个正直勇敢的九头大妖怪！”
他楞楞地看着我。
却没有反驳。
从那天后，相柳在我的照顾下，不过几天，他就慢慢敞开了心扉，没有一开始的防备和恶意。
也是，他不过还是一个孩子。
即便经历了那么多的苦痛，也还可以忘却。
望着在院子里用灵力捣弄药材的他，我露出了微笑。
05
我掏了钱，在清水镇开了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