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腿是我自己想吃的，为什么打姐姐。
我吼出了当时最希望弟弟吼出来的话。
爸爸的拳头一下子停住了，他甚至紧张的看着我。
“耀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有什么事都能和爸爸说，不要吓爸爸。”
他的手里甚至还沾着另一位孩子的血，看向我的眼神却是褪不掉的柔情。
我相信，他是真心的爱着“耀祖”的。
或许出生起他的喜悦，还有在抚养小孩时每一次的悸动，都是真的。
但是真可惜，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补充道，
“爸爸，我是盼男，不是耀祖。你们爱错人了。”
爸爸还是在嘴里说着，“不信，不信。”这样的话，
我借着“耀祖”的体力冲着他的脸挥过去。
看他嘴角冒出血来，我问他，“现在总该信了吧。”
一向刻薄的妈妈直接昏倒过去，
她醒来时我还在床边无聊的玩着弟弟送的新手机。
见醒来见到的人是我，她一脸憔悴的握住我的手，
“弟弟，妈妈做了很奇怪的梦。”
我将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矫正她，
“老登，那不是梦。我的盼男，我在弟弟的身体里，你怕不怕。”
她喘着气又要晕过去，我赶紧学着她对我的样子几个巴掌朝她扇过去，
“别晕，妈妈，你做的亏心事那么多，现在晕什么呐。”
她闭着眼还是不愿意接受真相，
我继续朝她脸上扇，等她的老脸渗出红血丝时，她终于受不住的求饶，
“别打了，我醒了。”
我假装听不到，继续朝她脸上扇着，我承认我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我在安慰那个总是被无缘无故责打的女孩。
等扇累了，我才停下，看她的脸高高的肿起来，心中的成就感无以言表。
“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着她艰难的张嘴说话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来，
“你猜？”接着我直接将她从床上推下来，看她在地上翻滚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或许我是想让您和父亲直接消失呢。”
我捏着那个女人肿的高高的脸，将她推进了我小时候她经常关我的小黑屋。
她斯哈斯哈的叫着，“疼！疼！”
“疼吗？可我小时候你就是这样做的啊。你要是做一个称职的母亲，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闭上眼，学着她的语气，
“疼吗？盼男，你要是能做一个称职的姐姐，就不会和弟弟发生争执。”
“妈错了。妈错了！”
她低着头哭着跪地求我的原谅，我将她扶起来，有条不紊的将她绑好。
我甚至低头安慰她，“妈，别怕。这个小黑屋除了你还有别人呢。”将妈的手绑起来，“等我出去，她就慢慢爬出来了。”替妈戴上眼罩，“都是谁呢？我记不得了。”将妈固定在板凳上。“没事，让她们和妈叙叙旧。”
“妈错了，放过妈吧！”她被控制在板凳上身体害怕的抖动
我推门，走了出去，临关门时。
我补充了一句，“或许，是我的那几个姐姐吧。”
接着我关上了门，不再理会门内的声音。
我本不该是家里唯一的赔钱货，我六岁那年有的弟弟。
但在这之间几乎是每一年，家中都会有新的宝宝诞生，很可惜，
我只听他们骂一声，“又是一个赔钱货！”
然后，那些“赔钱货们”就奇怪的消失了。
我只记得她们生下来好看多了，比弟弟好看。
妈妈说，如果不是因为我这个赔钱货，或许她们也能留下来一个。
“是我这个赔钱货做的太差了吗？所以爸爸妈妈不要妹妹们了？”
我的话让大人哈哈大笑，接着他们意识到不该笑，就变了脸色，
伸出手要给我几个巴掌出出气。
但妈妈的话让我愧疚，梦里我总梦到我可怜的妹妹。
我哭着向她们磕头道歉，她们却只是冲我笑笑，我想伸出手抱抱她们，但又担心真的抱住她们，她们就留下了。
这个家我替他们体验过了，不太适合宝宝来。
耀祖诞生时我也曾为他感到害怕，但是后来，我才隐约的明白。
耀祖和我们这些人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