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姜禾到教室时，周屹尧正趴桌子上睡觉，还是第一次见他来这么早。
小心翼翼地坐下时才发现自己桌上放着瓶牛奶，还有一个特别可爱的小熊面包。她一边放书包一边伸手轻轻碰了碰瓶身。
热的。
姜禾一脸疑惑，想知道是谁放的。
秦歌转过身来，捂嘴小声说，“这可是屹哥给你买的。”
周屹尧买的？
姜禾惊讶，一双凝着水雾的杏眸不禁睁大了一圈，害怕吵到周屹尧，特意压低声音，“他亲自买的？”
“对啊，大早上拉着盛一帆去的。”见她不信，继续说，“今早晨对面那家的早餐店爆满，都是冲着他去的。”
今天早晨，周屹尧把盛一帆喊起来去买早餐，两个人也顺便在店里吃早饭。
两个人早早去了，结果都太困，买完早饭靠在椅背上睡了半个小时才来学校。
关键还是老板娘叫醒他们的。
所以就是，所有冲着周屹尧去早餐店的女生，盯着他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后的周屹尧，朝老板娘点了瓶牛奶，付钱时又临时加了一个面包。
店里的女生像向日葵一样，视线一直跟着周屹尧转。
都在讨论，学生会主席会给谁买早饭。
同学A:“不是给女生，就是给男生。”
除同学A之外的同学说，“听君一席话，犹如庄周带净化，纯属废话。”
周屹尧悠悠转醒，随意拨了拨头发，侧首看向姜禾，“喏，答应你的早饭。”
或许是刚睡醒的原因，嗓音低哑带些磁性。
瓶子握在姜禾的手里，温热的瓶身温暖着她的手心，初秋的早晨还有些暑气，握久了，手心渗出些细汗。
姜禾垂睫盯着瓶盖几秒，“你不用特意去给我买的，听说你还在早餐店睡了个回笼觉？”
她抬头，对上周屹尧一双狭长的眼睛，眼神里还有些刚睡醒的朦胧，听到他说，“没特意。”
姜禾听后，勾着唇笑了笑，没有戳破他的“特意”。
随后，谁也没说话，准备上早课。
懒洋洋的周屹尧像是想到什么，对姜禾说，“今晚要组织迎新晚会的排练。”
姜禾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敛起笑容，“嗯？”
“放学去艺馨楼三楼的彩排室找我们，等我们放学一起打车走。”
最后的最后，周屹尧还是在秦歌和盛一帆的炮轰下答应了出节目。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有节目的同学在下午自习课都要去艺馨楼排练。
每天放学，姜禾都要去楼里等他们一起打车走，他们在楼下写作业，而她要给周卿宁补课。
放学后，教学楼瞬间热闹起来，姜禾收拾好书包赶去艺馨楼。
走上台阶，寻找着秦歌给她的排练室的门号。
作为文化生的姜禾，几乎没有来过艺馨楼，对楼内设计陌生。
走廊内极其安静，只是偶尔有人开门出来，能传出里面乐器奏响时悦耳动听的音符。
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排练教室。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望向里面，有练歌的，还有排练舞蹈的。
秦歌注意到门口，看到她，过来起身开门拉她进去。
“姜禾，快进来。”
排练室里好多人，从姜禾进来那一刻就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她跟在秦歌身后，看到周屹尧坐在折叠椅上，长腿随意敞着，低头看手机。
他身边还坐着一个男生，看着姜禾经过，对着她吹了吹口哨，“秦歌，这妹妹是谁啊？”
秦歌把她拉到另一侧，藏起来，脸上出现一抹怒色，“你再吹口哨，小心我扇你的嘴，嘴巴放礼貌些。”
那男的被骂了也不恼，“行，我不吹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位妹妹是谁了吗？”
秦歌拒绝，“渣男不配知道。”
渣男看着两人走过，推了推身旁的人，眼睛里闪过一抹亮光，可见他对姜禾有些感兴趣，“屹哥，这姑娘你认识吗？”
周屹尧处理好手机里的事情，撩起眼皮，神情淡淡往她们去的方向看去。
两个女生在一起，不知道聊到什么开心的事情，脸上都挂着笑容。
姜禾右脸颊的小酒窝也偷偷显露出来。
他幽幽开口，“我朋友，你少打主意。”
渣男叫陆宇川，是纪检部的，长了一张花花公子的脸，行为也确实没有辜负了自己的脸。
和周屹尧一样，女朋友不断。
不过周屹尧比他看起来更稳重些，性子冷，话少，身上气质更为矜贵。
“怎么？你喜欢啊？”陆宇川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维护一个女生，史无前例。
周屹尧侧头看向陆宇川，一双幽深漆黑的眸子盯着他心里有些发毛，语气不轻不重，“即使不喜欢，你也不能招惹，懂了？”
“你喜欢她就直说，我又不往外说。”
“不喜欢。”
“那我追了？”
“你试试？”
陆宇川被他的话噎住，顿了顿，“你这人真拧巴，自己不喜欢还不让别人追了，我追两天怎么了？”
周屹尧从椅子上起来，扯了扯嘴角，“渣男你不配。”
陆宇川一天被两个人喊渣男，心里莫名不舒服，“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可别说谁。”
周屹尧扬了扬眉，“我跟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陆宇川不服，凭什么不一样，他起码没有让女生伤心难过为他哭。
不像周屹尧，对待女朋友比对陌生人还冷漠无情。
周屹尧懒得搭理他，最后警告，“别给我招惹她。”
陆宇川搞不懂这个别扭又冷漠的男人，“行行行，瞧你紧张那样，我不招惹行不行。”
周屹尧通知大家可以自行离开，喊上姜禾他们就往外走。
待他们离开，两三个女生还留在排练室里。
“夏颖，周主席那是有的新女朋友了？”一个女生好奇问。
夏颖盯着门口良久，摇摇头，“不知道。”
“看着不像，更像是秦歌的朋友。”
提到秦歌，夏颖就握紧了拳头，两个人刚才因排练的事情起了争执，周屹尧明显维护秦歌。
对她就爱搭不理，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冷着声音说“别没事找事”。
身旁一个女生眼球一转，主意来了，在夏颖耳旁低语了几句。
夏颖皱皱眉，“这样不太好吧？”
“就给她一个小小教训，谁让她总是和我们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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