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月没想到她这么坦荡。
姜九儿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那他们为什么……”
文和月感觉这也不太好，但是她想知道。
而且她看着额姜九儿的长相，也不是没去查过，但是资料少的可怜。
一些基本情况倒是能对上。
“我爸酗酒家暴，我吗忍到我读大学的时候才忍不下去了。”
姜九儿一下子又回想起自己当初跟妈妈相依为命的样子。
姜明有点钱就去喝酒，没钱了救回来找妈妈要，不给就打。
文兰为了让她好好上学，忍了十几年，终于在她考上大学时才去离婚。
可是那姜明不让，死活不同意。
最后还是她那个酒鬼父亲把她卖了，才拿钱跟文兰离婚。
想到这些，姜九儿的情绪有些低落，也说不下去。
文和月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拍了拍她的肩膀。
同时心里也是止不住的生气，尽管现在还不确定，但她听着这些事情就觉得生气！
“不用说了，是我不好，问你这些。”
姜九儿摇头：“没关系的，都已经过去了！”
文和月又安慰了几句，又问到俩孩子身上。
姜九儿这次就没什么负担的说：“他们的爸爸啊……唉，也是命不好的……”
文和月一咯噔，自己又问到不好的事情了。
“那就别说了，都怪我年纪大了，好奇心那么强。”
姜九儿连忙拉着文和月的手。
“没事的，也没什么不能说，他们的爸爸已经没了，是出车祸才……唉！”
她虽然说完了，但是文和月也没在问。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
直到最后文和月才问：“我能问一下，你妈妈叫什么吗？”
姜九儿的手一紧：“我妈妈叫……文兰。”
文和月握着她的手一紧，瞳孔也猛然缩小。
这是她心里埋藏已久的陈年往事，也是整个严家不敢提的事情。
她的小女儿，严家的大小姐在五六岁的时候被人拐走。
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本以为没希望了现在姜九儿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让她又有了希望。
可激动过后又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不敢相信自己那么多年都没找到，如今可能是自己外孙女的人突然出现。
文姓虽然不是什么大姓，但是姓的人也不少，她收起自己的激动还待见到人才知道。
文和月短短的时间内想到那么多，脸上的表情也一直在变化。
姜九儿一直观察着文和月的表情，看着她从激动到不可置信再到平静，有些迷茫。
不过文和月不说什么，她也不会去问。
“奶奶，怎么了？”
文和月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啊，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
姜九儿没问在哪听的，也没继续说自己母亲的事，反而是岔开了话题。
以严家的背景，想查什么查不到，而且这么久了总会知道些什么。
到了午饭时间，严文训才揉着眼睛下来。
刚走到餐厅，鼻子一耸。
“奶奶亲自下厨了？”
说完这话，眼睛也睁开了，不可信的看着文和月。
文和月笑骂道：“狗鼻子！快过来吃饭！”
姜九儿在旁边震惊，这都能闻出来。
“奶奶不轻易下厨，一下厨必定闻得出啊。”
严文训坐在餐桌前看着摆好的饭菜。
“今日能吃到奶奶做的饭，真是沾了光啊。”
他对着姜九儿笑了笑。
被文和月一筷子敲头上。
“油嘴滑舌！”
严文训笑嘻嘻的又说了几句，被文和月一口肉堵住嘴。
“吃你的！”
姜九儿看着祖孙俩之间的互动，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午饭后，祖孙三人坐在客厅消食。
姜九儿想起今天是周三，还是上班时间，她还没个程家打电话说。
刚想回去拿手机又想起来自己今天不用去程家，又歇了回去。
最近她都行动不便，程家就暂时不去了，晚点在打电话说吧。
想到自己，她又看向严文训：“你不上班吗今天？”
谁知严文训眼都没抬的继续玩手机：“上啊。”
“那你怎么不去啊？”姜九儿不解。
“昨天回来太晚了，明天再去吧。”
严文训瘫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很欢乐。
姜九儿心想，任性真好她也想，可她还有儿子要养。
年纪大的人，吃完饭会犯困。
文和月站起身：“我就不跟你们两个小的坐了，我回去睡会。”
姜九儿想陪着一起去。
被她摁下：“文训，你一会带着九儿出去逛逛，认认周边的路，以后有危险知道该往哪跑。”
“好的奶奶，您去睡吧。”
严文训收起手机对着文和月一笑。
听着文和月关门的声音吗，他站起来伸了个腰。
穿着家居服的他显得整个人都很慵懒随性。
“走吧，我们去附近逛逛。”
姜九儿点头，她来过这边很多次，却没真正的逛过，每次都是来去匆匆。
被严文训推着出去，第一次在富人区逛，她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那都新鲜。
严文训也没有看不起她，反而是一一给她讲解这里的设计，设计理念之类的。
“你懂好多。”
姜九儿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讲着这些，又想起带儿子遇见那天。
那天他也是这么跟沫沫他们讲了好多。
“不是都说技多不压身吗。”
严文训说了这么一句，姜九儿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你们这种富家子弟也需要这样吗？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贫民才需要这样。”
“富家子弟也有富家子弟的苦啊，我们要是不好好学，家业到了我们手里也是败个精光。”
姜九儿一听，说的有道理，然后指着一处。
“说的也是，那哪个光着身子撒尿的喷泉是代表什么呢？”
严文训还没解释，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粗俗！那叫小于廉！”
声音尖锐又熟悉，两人同时抬头朝着不和谐的声音望去。
看见的是安晴正挽着程律的胳膊朝这边走。
姜九儿淡漠的转过头，心里却是在想，完蛋了没带口罩。
程律是把自己认出来了，但是安晴没有啊！
眼下自己没带口罩，会不会被她认出来！
安晴当年那么讨厌她，强行摁着她摁手印的事儿她可记忆犹新啊。
“姜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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