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堆木头、和泥巴,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进行。
钱佩英过来喊他们吃饭啦。
爷俩就像没听着似的。
钱佩英拎着饭勺子又喊一遍,宋福生才回道:“都混这样了,能有啥好饭,那还叫饭啊,怀里揣两根玉米拿来得了。这家伙,喊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不知道的以为有四菜一汤呢。”
钱佩英到了近前说:“你这回真猜对了,真凑上四个菜了。”
“恩?”
宋晓晓也疑惑地看向她妈。
钱佩英掰着手指头:
“田喜发刚才带那些人打了三只野兔。咱家分大半只,兔子死的太惨,娘让直接做了。
咱家晓晓不是让大伙喝上干净水了嘛,你得承认,大伙还挺有人情味。
老郭家嫂子做的萝卜条、炒的韭菜和野菜,端来两大盘。
高屠户他大儿媳又给送块猪肉来,让咱自己腌,说他没盐粒子了。
里正爷他家蒸的干粮,特意多蒸了十几个,给咱送来。
还有一家,我不熟,忘了姓啥,是煮的苞米面粥,直接多煮出一锅来,带出了咱家的份。反正就王婆子家没给,剩下多多少少的都意思了一下,你娘好像头回受到这种待遇,从接完这些东西,也不再骂咱家晓晓祸害木炭了。”
田喜发等十几个男人围了过来,全都在看宋福生新弄的烧碳泥包。
现在那泥包里,包的是从小到大堆成的圆锥形木头,马上就要点火了。
他们围着泥包,你问几句我问几句的转了一圈,说句心里话:越听越糊涂,且心里不太看好。
总觉得吧,木炭这个东西,它既然黑乎乎的能卖钱,就不是咱普通人能制作出来的。
别说制作了,就是平日里烧都烧不起,城里富贵人家才烧这个。
宋福生用打火机点着干树叶,放进了泥包顶部的开口处,一抬头,吓一跳。
十几双眼睛直勾勾看他打火机。
宋福生主动解释:“这个,藩国货,岳父给的,没几个。”
大郎说:“三叔,你给我看一眼。”接过来,和二郎俩头对头凑一起,啪啪按打火机,惊喜道:“好快啊!”
“嗳,嗳?你俩瞅可以啊,谁瞅都行,就是别给我打火。看到里面这水没?使没了就用不了了。”
宋福生这面因为一个打火机被围观,钱佩英这面也被几个妇女围观了。
源于宋晓晓拿出个黑塑料袋,塑料袋里装满了水系在树上,然后给塑料袋底部戳个小窟窿,让她妈洗头发,她已经洗完了。
用的什么洗呢。
是好多年前,也不知道是她爸还是她妈去洗浴汗蒸,汗蒸买的是套票。一般这样的套票,进门就会白送条毛巾,以及四四方方小袋装的洗发精和沐浴露。
白送的也没用,自己带着洗浴用品呢,就把这些小袋的洗发精拿回家,随手扔卫生间抽屉里。
这回宋晓晓让她爸在空间里找个小盒子装点洗发精,她爸抠抠搜搜的不知从哪翻出来这袋装的洗发精和沐浴露了,说用袋装的方便,好揣,就先用这个吧。
这个也太香了呀,别看过了这么多年有可能是过期的,但挡不住它是飘柔牌,几个妇女被香的直吸鼻子。
更何况,那黑乎乎的袋子是什么玩意。
钱佩英被围观不好意思。
之前她就说不洗不洗,都大逃亡了,还臭讲究什么。
闺女非得让她洗,说:“妈,您是闻不着你身上的味儿吗?您在骡子车上做饭炸油条,又给我搭帐篷出一身汗。现在又不让您逃亡,也不赶路赶车,情况允许的话,咱俩还是洗洗吧,我怕长虱子。能晚长一天虱子算一天。”
就这么的,觉得孩子说的有道理,就找个旮旯洗了。
王婆子小儿媳对钱佩英:“三嫂,一会儿这袋子能借我用用吗?我也洗洗。”
这位是个岁数小,爱俊的。
钱佩英同意了,只是:“这袋子,一会儿最后谁用完给我收起来,我还有用呢。也别给我刮破了。”
转身她就叹气,对宋晓晓道:“跑这古代,咱家以前用来装垃圾的袋子都成了好东西,唉,谁能想到呢。早知道,当初多买点儿。看来啊,到啥时候家里也得多备货。”
宋晓晓仰头看天,心想:要是她能进空间就好了,要是老天爷再疼疼憨人,能让她上淘宝买东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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